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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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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15 23:13:08

龟山操
非著名诗人


一把古琴锁住了来生去处
一曲唱罢辉映着千年龟山
且听处  亡尽了“堕三都”
时间眷守着平生之志
洙泗溯源   龟山望
峡谷盟会   得青云
徂徕山新甫山牵手于北方绵延着
泰山至尊雄伟的余韵
如果手臂伸张变握手于沂山
如果抬眼南望
黄山是兄长
西拉着龟山东扯着蒙山
一直望着南方
白马山自封老大
西拐带着云云东静候着蒙山
也许太突兀了
汶水平静向西流去
以至于摆渡的船儿朽腐无踪迹
而如今远离了河边
麻雀也习惯了迁徙
而孔老先生剑舞的龟山
目视着凄凉遥望如鱼得水的敖山
风水又流转了一回
谁在持彩练当空舞
平阳大地已穿上了五彩衣  
丘陵歌
踏遍了“E”型的三条山峦
空有了一览众山小
丘陵  起伏跌宕
顺水而下  时光止于此
大汶口文化  相邀而来
大河孤独的身影  空旷
游动  试图与谁相约
听琴  以辨识性情
草木  忽然闪现茂盛气象
那个“新泰人”是否在路上
为赋心中血液的呼喊
丛林  沟壑  如履平地
那个杞人忧天的到哪里去了
空有  菟裘城的遗迹
在回忆与想象中
谋求切合  
月上中天
整个丘陵暗下来
梁父吟
打柴人不关心如鱼得水的小径
如同诗书经纶者厌弃了空谈
信手而来的词句
是打柴人背上的草木
面山对话  对路而歌
是字里行间的韵律跳动
自信把持自傲
如同恪守种群间互相节制
一眼清泉足以灌醉疲惫
一首好诗带人心旷神怡
在等同理解生活的本质上
都机缘巧合存在于一个起跑线
向心于生命
一如器官委婉  一如山峦敦厚
面山而居的人们
都有曾经一颗旷古闵怀的心
那个路上的读书郎
又何曾忘却了群山的关怀
有你为伴  与你同行  与你成长
汶阳田
沃野千里只是自然的封赏
面对物产多少人深感忧虑
在降低品质的面前  是否
还要降低品格
一条河流自有它的去处
而不是强为所得到的良果
比思考本身还要缜密复杂的事物
认识一直在低级
我们试图要用多大的胸怀
容纳善良与敬畏
在草芥面前它早已历经了风雨
顽强会把所有不合理打败
这是生命内在的法则
习惯但要遵从
否则沾沾自喜的只是悔恨



封禅颂
还有比地更低的地方吗?
我想那些皇帝要找不到了
触及青天的高山
是人所目及的所在
这种拔地通天的气势
只是一个完整呼应的目的
有多少坚持不懈的
信誓旦旦到最后
只是苟延残喘
这是生活给予我们的教训
而昂首前行者
又有几分迟疑和退却
选择了  就要走下去
这是信念  也是所在
春风鼓
长风浩荡抡槌而鼓
大河驰骋甩袖尽欢
万里江山一掠而过
一幅水墨赫然入目
鱼群逆流而上
水藻与水为家
打渔者等待破冰后水的嘶鸣
乘风驾雾的人已开始追逐
大海唤醒沉睡的礁石
而山峦早已等候迟归的乡民
米酒是不是要迎风而醉
而纵情归于花朵们说笑
踏上征程的人们
马蹄声可以回答内心的嘈杂
有谁十里长亭送别
大雪压弯的刀剑
而锋芒依旧
祈福凯旋  祈福生活
为爱而鼓  为爱而歌
汶水赋
汶水要瘦到什么地步才妖娆
依岸长行的绿柳  葳蕤婀娜
河床凸现出来  泥沙流失
曾经暴怒的脾气到哪里去了
打鱼人早已放弃了渔船
迁徙而过的候鸟
逗留  仅仅为逗留而逗留
荒草却不邀而来  气势凶猛
石头聚攒起拳头
空空得留在此处
汶水只是一路向西
位卑而不骄  身弱足以禁风
光膀赤膊的人们
耕耘高于河床的土地
世代驻守着  像一棵庄稼
用身体博得了自然的恩赐
他们注定要坚守下去
与一条河相望厮守
瘦下的河水  矮下的土地
荣辱与共
夜读新甫山
一句《鲁颂.诗经》活了新甫之柏
这是居于魁首黎民的仰慕之作
一字新泰之“新”便火了二千多年
这是羊祜挥戈兵马后 《老子传》的余絮
汉武帝封过了泰山  怎能不禅云云
东西二侯城还依稀望着那离宫
若不然云谷寺钟声袅绕了
归鸦嘈杂  唧唧虫鸣
这“十八盘”又仿佛那“十八盘”
南天门一语道破了古穆泰山  秀丽新甫
羊门三杰占了文、武、德
鱼悬了门前千年  无人认领
笔湿了宣纸一层  买王得羊
武练了门堂一世  正义凛然
徂徕山往事
可以煮酒论英雄的山峦
当然不特是李白挥笔书写的“独秀峰”
也不特写“竹溪六逸”儒雅风情
是东汉末年的赤眉军根据地
是1938年的徂徕山武装起义
从50余人发展到千余人
燎原的星火  蔓延不止 而后
有了龙庭的第一次党代会
但徂徕山不会忘记一个叫时珍的
留存、修复前人的遗迹
也不会抹去徂徕山纪念地光华寺
这都无不显示了藏龙卧虎
松幽处的隐仙观
有羽化的“蝉蜕真人”于蚖虚
不负“徂徕第一”的盛名
从青云山望去
纵横的路 绵长  交错  
直至消失在视野之外
我想象另外的我
已张开双臂
却无力拥抱一缕空气
另外的村庄
象洇开的绿荫
四野里流淌
另外的河流
从属于大海或陆地
却无法从属于一个人
无法从属于万物
只是属于他自己
或不止于此
像风吹云散
像我站在高山上
只是站着
并不那么坚强 高大
仅仅改变了视角
仅仅被万物左右了
细小的只是我们有了距离
只是我们遗忘了太多熟悉的东西
太多的犹豫 孤独  叹息
乱石之上青云山
有多少人记得
其实无须多少人
存在
便证明了一切

与林放泛波洙水
其实你就住在放城河边
孔子过洙水而不饮盗泉
而你却问礼于孔子求本
你本是比干的后裔
穷于本而放归于泰山
孔子曰:泰山不如林放
你对“清河侯”笑,还是对“长山侯”笑
“洙泗”怎能舍弃了你的恩惠
位列孔子庙庭的你
且听一句“东岳称美,长山表封”
山无言  水无语
放城的乡土眷顾了  他一生
不止的礼和无尽的求
过西柳拜柳下惠
也许柳下惠太寂寞了只好居住在汶水边
作为弟子的汶水传递着他的品德
坐怀不乱  礼仪后代  恪守礼仪
熟悉不过是妻子的“惠”号
评价不过是夫子的“柳下惠,圣之和也。”
万千的柳丝为他拂去藏文仲嫉贤妒能的阴影
其实荒草早猜透他的心思
一个“被遗落的贤人”如何在乎这些
屈伸自如  坦荡真诚  真我本色
柳下惠又怎么孤单和落寞
秦王伐齐时曾下令“有敢去
柳下季垄五十步而焦(木)采者,杀无赦”
而如今庙堂高起  园林兴建
和圣的精神已荫及海外
高堂生墓前
沿着柴汶河追本溯源
你不可逾越龙池秋月的两忘景色
你也无法忽视龙堂山的巍峨高峻
高堂生  你就居住在这里
东有齐鲁分界的两限山
北有展翅翱翔的九顶凤凰山
大小龙池一直俯身在你身边
聆听“源于鲁郡之高堂生”的《礼》
你把《士礼》十七篇为本源
以至于有了《大、小戴礼》泽及后世
如果你能够醒来
那个你的后人  明朝纳谏正直的高堂隆
将在你的眼里填满赞许
亦文亦武萧大亨
一个万历风云变幻的时期
目光如电,声如洪钟的萧大亨
从林放故里放城走了出来
三十岁中进士六十三岁任刑部尚书
此前身披甲胄“单骑出塞”
力促与鞑靼友好往来
此后挫败日本关白丰臣秀吉野心
反对促和“一意主战”的全胜告终
七十二岁任兵部尚书的萧大亨
有时也会在党附里不能自拔
如果不是《今古文钞》《文章正宗》
你绝对不相信他又是一位学者
如今泰安城西金牛山下的“萧家林”
往事都化作了烟尘
只是华表依然  牌坊依然
徐琛墓前
如果不是那些左右文武翁仲石人
不是那些石羊石虎
你怎能怀想元朝的循吏
刚正为民  为官清廉
才有了此处的尊重和颂扬
你是唐英宗世绩之后
你不做隐于山间的僧侣
你做为民的官员
不求什么飞黄腾达  气宇轩昂
却一直恪守着本分
而那些碑额上的浮雕双龙
与徐氏宗谱碑交相辉映
而石坊早已预知了你身后的一切

羊祜城记
一块堕泪碑  让人想到了千里之外的襄阳城
而砚山无疑成了羊祜的巨大碑石
是羊流河滋润了你的心田
还是众山的灵秀启迪了你的神思
以至于李白携家带口居住在你的府邸
白天与你煮酒论英雄
夜晚伴你舞剑泼墨中
人们不会忘记你悬鱼门前的祖父羊续
也不会忘记你的后代羊侃誓死保京城
从黎民到王钦  从士兵到随从
无负于羊太傅  无负于征南大将军
五百多年的望族羊家繁盛几许
如今的羊祜城已荒草一片  残梗断墙
只是羊公祠还目视着
曾经晋朝统一的山河
菟裘城
这是磁莱铁路线上逗留时的加水点
水质清冽  硬度低  无水垢
如果这是西周建菟裘城的原因
沃野千里的汶阳田  谁在垂涎三尺
如果没有卷云纹瓦当、陶豆、筒瓦作证
这个废弃的砖厂用地谁能想到
历史把他们埋在黄土之下
唯有菟裘泉能够一一梳理
喷珠吐玉的泉水汇成了柳溪河
也难怪有了“使营菟裘”的鲁隐公
有了仗剑逗留城北羊祜城的李白
这个曾经的徂阳县驻地
齐鲁师范  山医楼德分院在此风华正茂
又是多少年
菟裘泉改作了南泉
菟裘城换作了楼德
光华寺
-------灵异记
两情相悦 不知美人归宿于何处?
一株百合 苞含白玉指环毁于手。
如果不是三义柏、凤松的眷顾
光华寺不会倾情徂徕山
而佛的恩泽也不会在此绵延千年
仍然在斑驳的墙壁上闪现光芒
如果没有元朝时珍的修葺
以及后人的细心维护
这里或许仍是残墙土基
大雄宝殿依然气象宏丽
墓塔林留存着元明时期
重新踏入松涛中的寺内
远古的梵呗恍如耳中再现
逝去的玉泉寺
再次打开残缺的县志
柴汶河张开了手指
努力寻找我出生的位置
盛大的荷塘  水牵西都河
沿河而上已无从寻觅玉泉
而晋代著名古刹玉泉寺灰飞烟灭
石头卧伏在河床上
宛如石鱼低头沉思
在节次嶙比中复活
在幻想迷离中走出
村庄  楼房或者厂房
与玉泉寺等身换了位置
佛是否空即是色
新甫拥翠
苍翠画屏一路展开去
是周柏孑遗还是“五大夫松”
争相倚老卖老
是绝壁上的“探寺松”
还是崖沿上的“望人松”
暗与泰山松较量
是新甫行宫里的“龙翔松”
还是泰山名木“卧虎松”
两者难道是卧虎藏龙
山峦入天而蟠结百里
柏生岩而鸟声幽
苔藓是否醉了
邀下了光斑点化露珠
林木是否睡了
拥起了双臂夜晚就到来
那层峦叠嶂的翡翠
恍然于眼前
世界都在幻象中
汶水拖蓝
如此去评说  小汶河上平阳河风貌
且不如歌颂柴汶河西去的浩荡景象
像一把舒展的竹扫把
把一条条谷地紧紧缠住
沿河欢笑的庄稼  日复一日
她将要收敛多少群山的眼泪和体液
她又将这份富足如何返还给人们
文明 发展 勤奋 落后都深深镌刻
我们永无止尽的柴汶河
大汶口文明还是齐鲁战争
如同滚在针毡上巨蛇
疼痛交结并不知始终
让我们歌颂两岸夹明镜
让我们赞扬杨柳绕河行
哦  那些在芦苇中繁衍生活的鸟儿
哦  那些在河底沙滩上滑行的鱼儿
两个世界被柴汶河链接
而我们认识水往低处流时
山鹰已攀过了悬崖的额头
仙台夕照
如何想象秦汉风流
始皇封过了泰山驻跸新甫
汉武帝封泰山禅新甫
是追随始皇的足迹
建了离宫妄求仙人迹
只是怅然空有依恋
新甫极顶处的仙台
雨霁云开夕弄五彩
雾里光环内琉璃一片
秦皇汉武影像何处?
仙人已消失了踪迹
找不到秦皇汉武的自嘲
每每翻开史书

龙池秋月
我所知道的龙池
已隐身龙池水库之下
龙池秋月已不再
秃尾巴老李传说四海皆知
浩淼水势聚攒者一池碎银
崴嵬壮观  峥嵘峭石
瀑布飞挂倾泻到
水库温暖的怀里
如果我们赞叹
这广阔的时空
一一毫发不差地展现
龙堂山诗书传礼的时代
战争峥嵘
确如一本大书袒露在你的面前
纯净  自然
敖山削壁
那崖壁之上的三官庙
祈福一方黎民的昌盛
从庙额“孚泽”推追春秋时鲁国的祀典
以此有了宋徽宗祈雨应验的封号“溥灵侯”
三元庙诸碑早已淹没
悬于半空中的三元殿
谁也不会忽略蔡时英修建的功劳
但他们都无一逃过兵战
如果想象敖山僧院繁盛
必是江逵达的“泰岱尊严凭仰止”
百年一遇“敖山神灯”
添了几分黎明前或黄昏后的神秘
如此一个敖山
与泰岱、灵岩、五峰、莲花并列
这倚天剑插入云霄的过程
又带去了平阳大地无限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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