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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我在轮回里为你焚诗煮雪

诗歌

舒布衣 2023-01-16 12:35:40

(1)

你青衣长袖,扮作林妹妹,楚楚可怜地挤在
高高低低的女子中间。以海棠为诗,将自己的心事
写在一瓣飘落的雪花之上

稻草已堆成了草垛,灶膛里的炉火烧得正旺
我面对千里之外的北方,捻墨铺纸
为你写下今冬的第一个字。三分想念,七分温暖

等你,从紧窄的戏服里遁出来,远远地望着我笑
我便在你镂空的寂寞里,摆花酒,说聊斋,缭乱得你花枝乱颤
俨然忘记了自己还拖着黛玉病怏怏的身子



(2)

在轮回里,你生长在北方,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作为背景
即使北风萧瑟,在晴好的日子,你砍柴、烧水,以俗世里的情色为鱼
烹煮红尘中的烟火

我来与不来,你的日子都过得像草原上的牛羊
肥美而鲜活。执子之手,读流云过隙的光阴
品鲜美回甘的鱼汤,似乎都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唯有耐心地等待下一个轮回,等待你婀娜在灶台边的身子
为我端一碗鲜美回甘的鱼汤过来



(3)

湖水微凉,潇湘馆清冷。你在院墙外杀人放火
将蓄着长发,穿着古装的男子,扼杀在一部典籍的红楼之上

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字的申诉权利,对着一只过路的猫,高声吆喝
要那个冤死鬼继续在前朝,一句一顿地替你哽咽哭诉
“质本洁来还洁去”

在焚诗煮雪的悲切里,你掩嘴轻笑:“相公,快来。这里的风花娇柔可人
这里的三月鳜鱼正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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