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坐着,不时望向窗外。
对面是医院,某个病房里有巴望向窗外的眼睛——
我们知道他们心碎的感觉,因为很长时间我们也曾有过,
甚至比他们还要心碎。不过你现在彻底解脱了,永永远远
永永远远解脱了(我想你在天国已经拥有了一个干净的院落及
一片绿油油的菜地)。但是现在,我却时常困于一朵云或一片云,
它们的洁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我还会时常困于
老家暮夏的稻田,在那里,我们更深地了解了土地以及耕种。
我还会时常困于一棵棵常绿的棕榈,它们仿佛无时不在诉说着
自然的秘密和生命的诗篇。我还会时常困于湖边的芦草或罗布麻,
它们向天的身躯总在召唤什么。我还会时常困于
一棵葳蕤的紫叶李树,它似乎是一个羁留的旅人,他的灵魂
已被收走。肖燕,现在
我时常会突然涌出泪水,滴到我写的诗歌上——
这被抛荒的土地,附近
没有一棵树木和存在